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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空空如也,她只得拽住了自己的内侧袖口,无人察觉。
6好与恶不能与人道
当晚,沐浴后的浅真穿着单薄的里衣,在自己屋舍记录近来南音观的开销。一排屋舍,只有她的房间还亮着光。
哄睡了浅溪,虹姨抱着叠好的道士服敲响了她的门。
房门被打开,接过了明日要穿的衣服,浅真看着虹姨,觉得她深夜送衣服只是个引头,慈眉善目的妇人像是有话要对她说。
迎进了虹姨,两人在方桌前落座,围着烛台攀谈起来。
浅真开门见山:“虹姨,你有什么事要交代?”
虹姨摇头,“我只是想和你说说体己话。”
浅真有些意外,“......”
虹姨眉目温柔:“年纪大了,深更半夜总是想找人说说话,要不然睡不着。平日里大家都有伴,阿佩不能陪你说话,又怕累及你,整日跟在我身边帮忙,你心里应该也有些苦闷的事情无处消解....”
“我没有。”
“.......”反驳得极快的浅真看虹姨露出苦恼的神情,“....真儿,你这样我怎么好意思继续开口。”
浅真改口:“那就算我有。虹姨,你说你的事吧。我都听着。”
虹姨含笑颔首,“我有一事很是疑惑,此先对此虽曾有疑虑,但未曾放在心上,近日大家都为此事备受困扰,真儿可否为我解析一二?”
一听惹大家烦心,还以为是何等大事,浅真着急道:“是什么事?”
虹姨笑着,没说话,拉过浅真的手,在她的掌心快速写了两个潦草的字。
第一个字最后一笔刚落尾,浅真便急吼吼收回手,问:“干商君什么事?”
浅真对这二字已经敏感到如此程度,虹姨但笑不语,瞧着浅真表情愈发严肃,便不再给她下套,柔声道:“我们忧心的,是你和商公子的事情。”
浅真握拳,“你们有什么好忧心的,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当真?”
“这还能有假?!”
浅真气势微弱,跟虹姨道:“虹姨,你可别带着大家瞎点我的鸳鸯谱,说到商君这个人,我就恶心。”
“哪有这么夸张?”虹姨摸着她的头发,“况且,我也没说我们给你乱拉什么红线呢。你心里明明很清楚。”
浅真躲开了她的手,低声道:“虹姨!”
“我痴长你一轮,你小时候除了小姐就粘我,万事都对我掏心掏肺,现在恁的还不能对我说句贴己的话吗?”
虹姨原是浅溪母亲、浅真姑姑纪媛的丫环。浅真父亲早逝,母亲体弱多病,父母带给她快乐的记忆太少太少,倒是姑姑和虹姨,陪伴她从蹒跚学步的幼童,一路走到及笄少女的年纪。纪媛成婚时,同时将虹姨许给了一个草根出身,劳苦功高战功累累的副帅,乃是姑父白玉羽麾下一名猛将同好友。两人婚后幸福,虹姨的孩子若是活着,现在定与浅溪一般可爱。
浅真闷声闷气道:“虹姨,你想让我说个什么呢?”
三年前,商君救下纪府尚存的女眷,他便好人做到底,为那些有其他出路的家奴送上路费。剩下的人,只有真没有退路的纪家女儿,以及不愿离开自己主子的忠仆。当初,硬要跟在商君身边报恩的人是浅真,现在对商君反感不满的也是浅真。
众姐妹没想出个所以然,除了八字不合之外,大家只能猜测,在浅清养伤、众人改头换面藏匿在南方水乡之时,独自跟在商君身边做账房的浅真和他肯定发生了什么。
究竟发生了什么,经思嘴里套不出半点风声,除非当事者愿意开口,否则还真是无从查证。
想着机会难得,虹姨就将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浅真沉默了一会,眉头皱得死紧,好半响,她才咬牙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那期间三番两次告诉我,‘与其辛苦万分在我身边做个丫头兼账房,你不如以身相许...”
虹姨疑惑道:“...啊?不好吗?”
浅真气不打一处来,“虹姨!他这分明就是侮辱我,我就这副躯壳值钱吗?!”
虹姨:“真是商公子孟浪了.......”
浅真激愤不已,“要说皮相,他那个模样...要我许给他?!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