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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刻,同时言明这场春雨持续两日,十二酉时停。三月初十,少年帝师和南坤国师会一同现身迎凤楼,与万民一同见证这场赌局的结果。
这是少年帝师第一次现真颜于人前,以往的挑战者都是隔着屏风与其较量,除了天元皇帝以及皇帝默许的秦瑞言和秦瑞恒两个小跟屁虫偷看了两眼,也就故去的老帝师见过。这一消息放出,各国的权贵们也坐不住了,各国皆派出使臣出访天元,想要一睹这位可佑天元下一个百年的少年是何等模样?
听闻各国为一睹帝师姿容,遣使来访,原本押帝师输的人开始动摇起来,纷纷跑去玉博赌坊改押,可赌坊却说押定离手,不许更改,倒是可以换个赔率接着买帝师胜,这样一来,赌坊里又热闹起来,在这份热闹中,三月初十到了。
那日,全城一夜未眠,大家都等着卯时正刻,是风起雨来,还是云开日出。三更刚过,不少百姓穿戴整齐,带着雨具,到迎凤楼下候着;有些远道而来的人怕错过这一盛况,前一天晚上就三五一群占着位置,聚在一起说着小话。
迎凤楼面对着金陵城主街,可容六驾马车并排通过,四更刚到,主街上已水泄不通。迎凤楼上张灯结彩,灯火辉煌,不时有人影走过,那是为各国使者准备的案台,看来使者们也按耐不住好奇心,提前入座。
寅时六刻,天元帝携文武大臣出现在迎凤楼,明黄色的身影立于中央,身后跟着一个银衣少年,未束冠,一根玉簪简单地绾着青丝,灯影之下,玉容灼灼,身姿清朗,如一朵扶摇直上的碧莲俯瞰着人间烟火。
“芝兰玉树佳郎立,微微颔首风云动。”这是人们初见少年帝师的评价。南坤国师与少年帝师并排而战,不时用手轻抚雪白的胡须,一派悠然。而少年帝师除了与国师初见的颔首致意,再无别的动作。
大家都在打量今日的主角,半晌才有人想起九五至尊正立于高台之上,不知是谁带的头,一时间山呼万岁的声响此起彼伏,上。位者对这排山倒海的万岁早已习惯,抬手示意大家起身,随后坐于龙椅之上。
众臣待皇帝落座,这才按照品阶依次落座。作为此次的主角,天元的贵客,南坤国师坐于天元帝的左手边,少年帝师坐于右侧。
朝拜完毕,时间离卯时越发近了,众人都将目光锁定在东方,此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分,除了黑还是黑。南坤国师把。玩着他的长须,偶尔看两眼天际,少年帝师似乎极困,靠在椅子上,头枕着右手打盹,浓密的睫毛偶尔动一下,如赤金黑蝶扑闪着翅膀,欲振翅高飞,可爱至极。
抛开身份,他也就是个十岁少年郎,无论今日赢还是输,他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少年人,这样想来,对于打瞌睡的他,众人倒是宽容。天元帝让人拿来一件狐裘,给他披上,三月的晨风带着冷冽,有了狐裘遮风,他的脸色舒展开,睡的更香了。
“出来了!”有人扯着嗓子高喊一声。
“太阳,太阳出来了!”
一丝光亮扯开黑云,将东方撕开一个口子,红日驾着七彩祥云从口子里呼啸而出,金色从东到西铺陈着脚下的土地。
“不可能,这不可能!”白须老者拍案而起,满眼的不可置信,“这段时日,我。日日夜观星象,仔细推演,不可能出错的?”老者的眉毛扭成结,胡须一颤一颤的,面色潮。红,口里直呼不可能,呼吸越发急促,一口气没提上来,人直。挺。挺倒下来,一个银影闪过,老人被少年帝师接住。
天元帝亲见南坤国师倒下来,心道不好,这场帝师与国师的较量,虽是双方自愿比试,可这南坤国师要是天元地界有个不测,南坤国定会不依不饶,到时少不了一番麻烦。亏得早有准备,李公公接到皇帝眼神,忙去里殿宣太医。张太医一经传召,火速赶来,给南坤国师把脉。只见他切脉的手抖得厉害,脸色苍白如纸,冷汗顺着额头往外直冒。张太医是太医署首座,医术天元帝还是信得过的,看他这情形,南坤国师的情况怕是不妙。
“启禀陛下,南坤国师气急攻心,心脉具损,怕是… …”张太医切完脉,伏地禀告,汗水滴在地板上,片刻湿。了一片。
“可有解救方法?”天元帝沉声问道。
“老臣无能,除非有内功至幻境之人愿意牺牲内力修复损坏的心脉,方可保住国师一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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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解救国师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内功达幻境之人不是没有,天下之大,奇人异士万千,总能找到一个。问题是时间紧迫,救人性命刻不容缓。就算是重金悬赏,这一时半会儿去哪儿找?再者,武艺高强者最为爱惜羽翼,让其牺牲内力救人,怕是难于上青天。张太医这法子说了等于没说,没有执行的可能。
“萧锐,你可行?”天元帝询问护卫在侧的禁军统领,萧锐乃将门之后,骁勇无比,武功在天元也是排得上号的。
“陛下恕罪,臣主修外功,这内力离幻境相距甚远。未能与陛下分忧,是臣之罪,请陛下降罪。”
天元帝蜷了蜷手指,目光微沉,扫了下众人,有担忧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