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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此桩姻亲定可结成,没想到秦氏干脆利落的拒绝。
顿时有点可惜,暗道甭管好赖嫁个人家比做寡妇不知强多少。
送走村妇,秦氏怅然地抬头仰望远处的明月,怔愣少倾才回屋。
为避免尴尬,在秦氏送村妇离开时,钟月迅速将洗脚水端出去倒掉,以十万火急的速度爬在被窝里躺下。
秦氏回了屋,听着女儿沉重的呼吸,即心酸又好笑:“月儿,娘不嫁人,这辈子只守你一个。”
既然装睡露馅,钟月索性翻个身,正视秦氏的眼睛,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娘,月儿不是不让你嫁人,卖豆腐的贺大郎长得丑,家里三个崽,嫁过去不累死才怪。”
“月儿长大了,晓得疼娘了。”
“没长大,月儿也疼你……”
……
由于还要从苗圃里转移秧苗,秦氏卯时初刻就起来干活。
待钟月揉着微微浮肿的眼睛走到院里,只见其中一个竹筐已装满精神抖擞的棉苗。
这种辛劳的场景她已见多多次,钟月没有说什么客气话,自然地问声:“娘,饭做了吗?”随后主动承担做饭的任务。
等她们像昨日拉着秧苗下田时,大房除钟义康外,一家六口全在棉田点棉籽。
每人负责一垄,行进速度不一,手速最快的人已快到另一端田头。
钟月忍不住感慨人多力量大,暗忖等她有钱了,就雇几个短工来帮忙种田,自己则当从旁负责指挥的农场主。
提起有钱,钟月自己都不禁想笑,时至今日她还不清楚自家有多少存钱。
好几次在秦氏下田未在家时,她都想从放钱的地方扒出钱匣子点点里头的数额此刻念头更加强烈了。
假如余钱多得话,多置两亩田用来产粮也是好的,总比放着没起一点作用强。
手脚麻利的小杜氏种完一垄,挎个篮子折返回来,隔着麦秧看见秦氏正在栽棉苗,心头即气闷又嫉妒,瞅见田沟另一侧的庄稼恨不得用脚踩断几根。
待走到同秦氏横向平行位置,故意压着嗓子长吭几声。咋了,不借苗子连声都不愿出?
“嫂子,种完一垄了?我瞧还是棉籽点起来利落,秧苗虽不错,可栽着多费不少事。”
低头认真做事的秦氏听见响声,抬头笑着主动打招呼。
“瞧瞧你这话说得多假,要不咱两家换着种?”小杜氏暗中冷嗤,现今费些功夫怕什么,再过半个月却将剔苗的时间省下了。
不过有公婆在,不好因此事将关系闹僵,面上仍含笑如平时般开玩笑。
秦氏倒也开得起玩笑,顺着对方的话说:“那有啥不行,只要大嫂不怕费劲。”
距离小杜氏还要近些的钟月,起身捶捶蹲累的腰身,笑呵呵装傻道:“娘,大娘才不像咱们这莽撞,万一种毁棉田没了收成咋办,是吧,大娘?”
小杜氏被钟月说得面色僵了僵,笑剜她一眼:“可不是嘛,月儿都比秀萍你会说话!”
说罢“雄赳赳气昂昂”快步向前走,不再理人。
看着她大伯娘的反应,钟月蹲|下身乐快歪倒麦丛中。
隔壁棉田干活的劳力多加之手脚又利索,傍晚时分已经将四五亩棉田全部点完。
钟大山和杜氏便从大儿子处转移到二儿子棉田里帮忙。
“爹,娘,你俩都累了一天,回家歇会吧。秀萍这田就是天黑也栽不完。”
小杜氏见公婆去给妯娌帮忙心里有点不乐意,搁往年即使丈夫出手帮衬,她顶多自己嘀咕两句明面并未说什么难听话。
可昨儿妯娌做出的事情实在太让人寒心,几根棉苗看的比天还大,她倒瞧瞧没自家帮衬一个寡妇有多大本事把地给种下来。
“筐里苗秧剩的不多了,我们仨儿用不多大会就能栽完。”
钟大山出声答说,让老二媳妇自己一人栽,估摸忙到天黑才完事。
秦氏意会到小杜氏的话外之音,直起身笑说:“爹,娘,要不你们先回吧,反正苗儿也没剩多少。田里起露水了,湿气重。”
“大海他爹,你回去歇会吧,明儿义林那宅子还指望你们爷几个出力,我跟秀萍在这栽。”
杜氏想了想对老伴道,婆媳共处十几年还不晓得媳妇啥想法?
可到底目前在偎着老大过活,养老送宗需得依仗儿孙。
即便有心照扶二子妻小但也不得不顾及老大媳妇的感受,于是便想出了个折中法子。
钟大山种好一株苗,抻抻皱了的衣襟无奈叹口气。把装苗的竹筐递给老伴,背剪手一声不吭地朝田头走。
小杜氏察觉公婆都不太高兴,尽管仍憋屈可也不敢再继续说叨,收拾妥东西跟杜氏秦氏打声招呼便归家了。
像昨晚一样提前回家做饭的钟月竟然碰上了卖豆腐的贺大郎,昨晚村大柱奶奶口中条件绝佳的她继父人选。
走巷串户的贺大郎知道秦氏母女下田没在家,临近傍晚专门在其必经村道上叫卖生意。
发现钟月时,眸光一亮,故作自然地道:“是叫月儿吧,好些时候没见你来买贺伯伯的豆腐了。天晚了,剩最后两块,便宜处理你拿去吧。”
人家既然没明说目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