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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以前不论面对什么事情,她都是一个十分爽快的人,好像从来不会觉得迷茫。也是,在真正的感情中,能做到不拖泥带水的人太少。
“就是——哪怕不结婚,你看看能不能一起生活一段时间然后再做决定。”我说。
“好像也有道理。我很久都没有像过去这半个多月以来这样快乐过了,就是想想都觉得害怕的那种快乐,好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连平素很讨厌的洗碗也会变得有趣,骑自行车也会觉得好玩,是不是很不正常?”阿孟姐疑惑的表情就像一个天真的少女。
“阿孟姐,你该不会是第一次谈恋爱吧?”
“你干嘛那么大声,要不然我应该是第几次谈恋爱?”
“难怪阿孟姐这么纯情。”我笑说。
“纯情个P。”阿孟瞪了我一眼,“老娘不是那一款。”
“听从自己的心就好。以前我被求婚的时候,内心的抗拒是很清晰的。如果你心怀期待的话,就不要错过能够令自己开心的人,你知道这个世界上爱情发生的概率有多低吗?”我不得不推她一把,因为她正在打算将能够令她感到快乐的林先生推开。
“可是,我不想去台北。”阿孟姐眉头紧皱。
“也可以请林先生到厦门。”我说。
“好烦啊,看吧,一扯到结婚就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想投降了,阿秋不准你再劝我,不然我会动摇的。”阿孟的手掌推向我。
“看来,你只想要快乐!”
“阿秋,难道你还会想要痛苦吗?”
我哑然。不论什么样的生活必然有其两面性。
“那选择能让自己感觉轻松的生活方式吧。”
“其实我也不确定,到底是独自生活轻松还是去组建家庭更好,很难判定。”阿孟站起身,她准备去买单。
从花店出来,阿孟说了一番让我伤感的话——
“阿秋,我害怕老无所依,所以会再考虑一下。谢谢你听我发牢骚,虽然说最终做决定的是我,但好像你说的组建自己的家庭让我看到了希望,等到变老的时候,好像有个伴比较好,我想那就是我妈妈苦口婆心劝我结婚的原因,也是大多人选择忍受婚姻的原因吧。根本没有无往不利的事情,对吧?”
“阿孟姐,你想得真远呢。”我说,“其实,我是想劝你,如果现在你觉得快乐的话,那么不要轻易推开自己的快乐,虽然说那快乐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哎,以前我总觉得你不谙世事。”阿孟姐笑起来,“好像,你比我更懂得生活。”
“阿孟姐,你要快乐。”我在心中对着阿孟的背影说。
是啊,毕竟现在,我最能体会无所依靠、无所陪伴的孤单了。所以阿孟姐会觉得我更懂得生活也没什么奇怪,毕竟,痛苦总是能够令人更快成长的。
不过幸好,身边有小象,而且,程连悟让我等他回家,这些简直就是我岁末时节的灯塔。
☆、第24章
那一年盛夏,我毕业回到厦门,陶然恰好买了车,我们一有时间便到处去兜风。
二十八岁的他和二十二岁的我,就像两朵没有烦恼的白云,成天到处飘来飘去。
“常秋,在我眼中,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美的女孩。”在黄厝的海边,陶然不顾游人纷纷,在海风中大声地说,“我的心,永永远远只属于你一个人的,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
“你撒谎,陶然,你自己进你的心里看看,里面是各种各样的人。”那时候我还太年轻,完全不懂得配合他、珍惜他的宠爱。
“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亲自进去看。”他一边说,一边将自己衬衫上部拉开,对我敞开心胸。
“得了吧,你这个大.流.氓!”我抓起沙子撒向他。
海风呼呼吹着,我们在海边互相追逐,嬉戏。
好像很多时候,只要我对他笑,他就会感到心满意足。
他是那种什么样的话都可以说出口的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烦恼基本不会有可趁之机。
是这样的明亮的陶然,一直陪伴着我最初的写诗生涯。
和他相识的时候,我还不到二十岁,那时候我开始在《厦门蓝》连续不断地发表诗作。他作为编辑,一个寒假,我们见面了,不久就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
虽然他年长于我,可我们之间并没有年龄隔阂,甚至,在大多数时候,他才是显得更加年轻的那个人。
陶然给我介绍了很多有意思的作品 ,《卡拉马佐夫兄弟》、《大师和玛格丽特》、《小径分叉的花园》、《伤心咖啡馆之歌》、《佩德罗巴拉莫》……
很多时候,我们就躺在海边的草地上读书。
因为,陶然的房子就在离海不远的地方,虽然说远离市中心,但环境却无比惬意,春夏秋冬,那里每个季节都很美。
“阿秋,快跟我说一说你的愿望吧。”陶然用书本将自己的脸盖住。
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