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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远远的。
见谢宴不回应,长宁长公主仿佛认命了般轻叹,道:“宴儿,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也该放下了,婉清是个好孩子,整个楚京城都知道她是未来的定北侯夫人,你总要顾及定北侯府和永康王府的颜面。”
“母亲说的极是,可儿子还不想娶妻,劳母亲为我操心了。”
听到谢宴说不想娶妻,长宁长公主当即摔了筷子,大发雷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不成你还要为了一个死人终身不娶?”
闻言,谢宴目光顿住,眼神中隐隐泛起一阵凉意。
秦沅两个字,无疑是谢宴这么多年触碰不得的逆鳞,平日里无人敢在他面前轻易提及,就连他自己也是一样。
当年的事到底有没有他母亲的手笔他不能确定,他只知道等他赶到的时候,天牢里只剩下一具冰冷且残破不堪的尸体。
他威逼利诱才在狱卒口中得知,毒药是他母亲派人送来的。
后来他几经波折才发现结果似乎不尽然。
谢宴这十年来没有一天不在自责,每每回想起十年前那天见到秦沅尸体时那催心肝的滋味,他都夜不能寐。
谢宴起身,语气淡漠:“母亲保重身子,朝中还有事等着处理,就先告退了,免得惹母亲不快,改日母亲心情好儿子再来看母亲。”
说完,谢宴转身头也不回走出正厅,眼中凉意只增不减。
见谢宴淡漠的样子,原地的长宁长公主气得差点掀了桌子。
从小到大谢宴虽性子天生淡漠,但对待她一向恭顺有加,少有的几次出言顶撞也都是与一个秦沅有关,叫她如何能容得下这样一个随随便便就能牵动人情绪的女人。
况且,还不止谢宴……
☆、魔障
灵儿走后不久,秦沅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见秦沅醒了,灵儿踱步走进来服侍秦沅起身:“小姐,你醒了,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一日未进食,现下秦沅的确有些饿,点了点头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这会儿刚过申时。”
秦沅揉了揉太阳穴,没想到她这一睡竟睡了一整天:“申时了,那先用膳吧。”
灵儿退出去把早就准备好的晚膳端进暖阁,未到半柱香的时间就摆好了一桌精致可口的晚膳。
“奴婢今日见小姐睡得沉,下午就没特意叫醒小姐。”
秦沅点了点头坐在桌旁,看着一桌精致的饭菜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小姐今日一整日都没喝药,奴婢待会把中午熬好的药热一热再拿来给小姐。”
听到灵儿说服药,秦沅本能的皱了皱眉,嘴里也泛起一阵苦味。
她是真的怕喝药。
默了默道:“端药时顺便拿些蜜饯回来吧。”
闻言灵儿虽心有疑虑,但还是点了点头笑道:“小姐今日怎的如此怕苦了?奴婢记得从前小姐更苦的药都喝过呢!”
秦沅夹了块甜食放入口中,缓缓开口道:“许是从前吃苦太多了,如今倒是更加喜甜。”
此话一语双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灵儿在一旁眸光暗了暗:“小姐放心一定会苦尽甘来的。”
秦沅勾了勾唇,温声道:“就属你嘴甜。”
接着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道:“昨日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可有准备?”
闻言,灵儿压低了声音答道:“回小姐,奴婢今天白日里已经替小姐备好了,小姐放心奴婢避过了人,没人看到。”
秦沅轻点了下头。
晚饭后灵儿照例服侍秦沅喝药。
秦沅眉头紧锁,强忍着喝下一碗苦药,还好有蜜饯可以稍微缓解。
“灵儿,你也忙了一天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灵儿边从秦沅手中接过药碗边道:“这都是灵儿分内的。”
想到一会儿还有要事要办,秦沅道:“今日你早点回去歇着,我也要睡了。”
“啊?”灵儿不解,“自小姐从阁楼上摔下来醒了以后,好像变得比从前嗜睡了,要不要奴婢去寻个大夫为小姐再好好诊治一下。可别是落下了什么后遗症。”
“……”秦沅哭笑不得,只能用衣袖遮面做困状:“不碍事,许是近日喝的药有助眠的作用,喝过以后总觉得困乏。”
灵儿点了点头,脸上带着茫然,似懂非懂。
秦沅装出倦色靠在塌上:“我现在乏的很,你也回去歇着吧。告诉门口守夜的下人今晚不用守夜了,免得晚上弄出动静吵得我头疼。”
看秦沅是真的倦了,灵儿也不再坚持,按照秦沅的吩咐安排好下人后默默退了出去。
秦沅听了一会儿门外的动静,确定人走远后,缓缓站起身,双眸冷冽闪着寒光,嘴唇微抿,脸上丝毫没有刚才的倦意。
夜深后,她将素白衣衫褪下,换上了她昨日叫灵儿准备的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