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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汝安…
等旁人都进了马车睡下,元子烈却是端着两坛雪酿,也不说话,只塞了一坛在他怀里。
而后少年起坛大饮一口:“说吧,你想什么呢?”
瞧着少年如玉面庞,他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草原草高,又软。
元子烈将酒坛放在一边,双手枕于脑后便如此大喇喇的躺下。
公子怀见得他翩飞的衣角,还有摊得一地的青丝也缓缓在他身侧躺下。
只是他单手侧躺在草地,面对着元子烈的侧脸,他又闻到了他身上的檀香。
多年来修道礼佛,还是这样的德行。
“容迟,你知道太子汝安吗?”
“嗯?”少年微微侧头,见到公子怀忧心的模样竟是淡笑道“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许多年前。”
许多年前,公子怀眸光暗淡,想来太子汝安真的不单单只是因为嗜美。那许多年前他们又如何认识的呢?
“容迟,你告诉我,你以往究竟是不是真的生活在燕州。”
“你怎得如此问?可是发现了什么?”少年不慌,只仰躺在草地,瞧着满天繁星。
他说发现了什么,便是承认了公子怀最不想是的一种答案。
“闻人澹可能不是一个很好的能保守秘密的人。”闻人澹没有说元子烈是谁,但是说了重生之事。
因着闻人澹愧对元子烈,公子怀断定元子烈并不知道闻人澹重生,而闻人澹确实是知道元子烈秘密的。
这两人彼此都不知,如何不能用这一招声东击西。
“他不会说的。”只是他没想到少年如此干脆就挑破了他的谎言。
“你就如此信任他?”按照闻人澹的态度,他们师兄弟并不亲近容迟又一向防着闻人澹,为什么这次就如此信任呢?
“旁的事他或许口无遮拦,或者逞一时口快。但,这件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传出去的。”闻人家对于姜王室是如何的衷心,元子烈并不怀疑。
既然知道他就是姜别,闻人澹就万万不会让自己陷入绝境的。
只是,少年伸出手捂住公子怀的眼睛。
一片黑暗中,公子怀只觉得耳侧温热:“匪,躺平。”
他听了少年的话,将身子躺平。少年的轻笑声传过来,在静谧的夜中好听至极。
他忽地拿开遮住公子怀眼睛的那只手,公子怀入眼就是满天的繁星。一眨一眨,璀璨动人。
他看的一时入了神,而一旁的少年也不说话,同样看着。
许久看到一颗流星,他听得少年声色寡淡:“有陨星,要祈愿吗?”
公子怀一时失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信这个。”
“有所求自然会想要祈愿,算是对自己的慰藉罢了。”少年这一次却与旁时的不正经不同,他伸出手,手指修长白皙在月华的照耀下更是冷白。
他眼睛比量着,伸手虚抓了一下空气,仿佛是抓住了方才的流星。
“有所求…”公子怀却是注意到这三个字,又看了看少年的倾世面容。
在元子烈眼中,公子怀还真是阖上双眸,似是许了什么愿。
“你知道我一直想要这陈国的江山,你我第一次相见我也只是为了保命才杀了那个女人的。”
公子怀闭上眼睛,才许了愿还未睁开便听到少年开口。
“你原是匪女之子,母亲洒脱在江湖却因陈王被锁在宫闱。这样的女人怎会忍受得了,即便陈王不知,我也是知的。
多年来你一直无心王位,甚至与我同道共同谋划,不过是为报母仇寻找生父。
陈王锁了你母亲的自由,让她郁郁而终,却也留下了你这个祸患。你一方面希望我功成,另一方面又希望前姜王活着,因为当年若不是因为姜王,你这他姓之人断不可活着。”
公子怀沉默,这本是旧事,在世的也没有几个能够知道。他便看着少年。
“陈怀,你大概是见不到你的生父了。”
少年说这话时目光中透着悲悯,公子怀心中一紧:“你…”
“比起我,你更应该知道太子汝安。”少年以手遮目,微风吹起檀香味更浓了些。
“容迟,你究竟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正剧,本来就是搞事业多些的。
最近被数据打击得重新做人,这么说,从今天起,到写到三分之二我不会再看数据,可能过两天会重新定义本书归类,望周知。
【缅怀先人,致敬英雄。今日更新,明天断更一天。谢谢理解。】
☆、各有玲珑心
少年神色寡淡,只用目光安抚公子怀:“你是公子之身原是没错的。准确是王孙,太子汝安是你的叔父。”
“你说什么?元子烈,你是骗人的!”怎么可能,这怎么又扯到燕国了呢?
“我不是元子烈。”
公子怀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