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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自己,打一局游戏而已,往后这种憋屈的机会还真是不多了。
傅尔嘉却不懂见好就收,“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我?放平心态。莎士比亚说过,黑夜无论怎样悠长,白昼总会到来。”
文筝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少废话,开打吧。”
任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在她面前作威作福,文筝想想都觉得自己没骨气。但话说回来,傅尔嘉不喜欢她也是有原因的,当初傅寂言没跟儿子打招呼,就私自给他娶了个后妈回来,让他耿耿于怀大半年。外加后妈文筝进入豪门后竟然没有夹起尾巴做人,反而登堂入室,一副主人翁姿态。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恐怕是个不小的心理创伤。
傅寂言没有跟儿子提过他和文筝是协议结婚的事,孩子太小也未必懂得这些,知道的太多心理压力太大,反而不利于成长。所以在傅尔嘉眼里,文筝是个名副其实的后妈,面对一个“鸠占鹊巢”人,他能喜欢的起来才有鬼。
傅尔嘉已经摆好架势要开打,文筝突然想起来傅寂言已经将近一周不见人影,那就没必要怕这个小不点儿了。她丢掉游戏手柄,抱起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好意思,突然没兴致陪你玩了。再见!”
傅尔嘉看了文筝一眼,对着她身后道:“爸,你老婆又欺负我。”
这把戏玩多了你也不嫌腻,文筝哈哈一笑,“装,接着装。你当你爸是曹操啊,说到就到?”
“几天不见,你这是要上墙?”
声音是从文筝身后传来的,她脑子里“嗡”地一声,完蛋!回头看到傅尔嘉的爸爸傅寂言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这男人什么时候进门的?走路竟然连个动静都没有!
文筝连忙打哈哈,“你回来了,真巧啊。”她摸了摸额头,企图溜之大吉,“突然有些不舒服,想回房休息。那什么,你陪你儿子玩会儿拳皇。”真搞不懂,一个零零后的孩子为什么喜欢玩这种上个世纪的街机游戏,竟然不约小伙伴一起“开黑”。
文筝腿脚敏捷,转身就往楼上去了,但抵不过傅寂言腿长步子大。在她准备关门的一瞬,他突然抓住门板,稍一使力,就推门进来了,然后顺手关门落锁。
老傅真是用实力证明了什么叫做身手敏捷,文筝一看他阵势压人,下意识想躲远点儿,他却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突然伸手撑在她两侧的墙上,把她圈住了。
他低头在文筝耳旁低语,“又欺负我儿子。”
文筝下意识缩了一下,可身后紧贴着墙壁,退无可退。傅寂言嗓音低沉而醇厚,好像大提琴一样悦耳动听。此刻更像带着某种蛊惑,诱使她承认什么。
文筝曲了曲腿,尽量把自己放低,免得和傅寂言离得太近,让她心里头紧张。她一开口就觉得舌头僵硬得捋不直,“明察秋毫如你,难道不知道你儿子喜欢告黑状吗?何况咱们都要离婚了,我不会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找麻烦的。”她推了推他胳膊,试图逃离包围圈,“不早了,要是没事就洗洗睡吧。”
傅寂言打量文筝,“刚八点,你让我洗洗睡?”顿了顿,又凑近些道:“阿筝,一周不见,就不想我?”
他语调暗哑,似乎带有某种魔力,更带有一丝充满威胁的死亡气息,连手都适时挪到她后颈,仿佛一旦得不到满意的答复,立刻就要将她正法。
以前两个人关系还算融洽,文筝心情好了,也许会装乖卖傻,说几句他想听的。反正同住一个屋檐下,撩闲也是个消遣方式。可她今天后脑勺突然长出反骨了似的,抢白道:“我拜托你清醒一点,现在是在家里,你没必要还端着你的奥斯卡演技不放。”
他弯唇笑了笑,“还没离婚,就开始长脾气了。”
老傅语气平淡如水,但是文筝听得出里面的威胁意味,“生杀大权”还在人家手里,她怎么敢不做小伏低?
文筝立即换上一副笑脸,打着哈哈道:“对,我是特别想你。看到你和两位大美女的绯闻称霸热搜榜好几天,真是让人羡慕不已。”
他瞥她一眼,“你吃醋了?”
文筝脸上突然没了笑意,表情复杂难辨,“你觉得呢?我就差没在家备一坛子山西老醋了。”
傅寂言盯着文筝看,半晌才道:“阿筝,你如果是因为这些传闻想离婚,大可不必……”
文筝立即换了张脸,截住他的话头,“不不不,你别误会,我刚刚这都是演的。我们还是按照原来说好的,快点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傅寂言脸色谈不上多差,但却立刻没了跟文筝调侃的心思,他拧开房门锁,回头道:“明天上午,我们谈谈。”
话说完,他就出了房门,留文筝一个人怔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话。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文筝从床上爬起来下楼吃早餐,没想到老傅竟然也在餐桌上。两个人昨晚上谈的不太愉快,文筝不打算说话,免得一言不合就吵起来,对消化不好。
饭后,两个人分坐在一楼客厅的两张沙发上,呈对峙之势。文筝为了彰显气势,挺直了腰板。
傅寂言把一叠文件推给她,直奔主题,“离婚可以,签了这个。”
文筝见他真是来谈离婚的,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过去这一周,她过的实在太煎熬了。老傅整天不见人影,虽然他答应了离婚,但是不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