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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手续上,一切都是白搭的。文筝也不敢催他,万一惹恼了他,搞不好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
几天以来,文筝小心翼翼,也不敢去捋虎须,熬到这个份上,只能一忍再忍。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冲动行事是爽,可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老傅还算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否则她真的要鄙视这个男人了。
文筝看了他一眼,心想算你还有点儿人性,拿起他推过来的《离婚协议》,匆匆扫了一眼,又发觉他根本没有人性。她把《离婚协议》扔回给他,指着变态条款,“婚都离了,为什么要签这种鬼东西?还一签就是三年。不对外公开,还要配合你在特定场合作秀!你是活在娱乐圈吗?我不同意。”
离婚不就是为了划清关系吗?签了这种变态协议,跟没离婚有什么区别?
傅寂言脸上毫无表情,沉着脸道:“你签不签?”他话刚落,就拿起文件准备撕毁。
千辛万苦走到现在,文筝舍不得放弃,立即伸手拦住他,不争气道:“别撕别撕,有话好商量。年纪大了,别动不动就这么情绪化,很容易脑梗的。”
傅寂言懒得跟她臭贫,“我看你是不想离。也好,你就老老实实地做我太太。今晚我去你房间睡。”
文筝立即举双手拒绝,“你别乱来,我们可是有婚内协议的,麻烦你有点儿契约精神!”
傅寂言哼笑,“领了证就是真夫妻,我们是合法的,协议不过是张废纸。”他顿了顿,若有所指道:“要谈到没有契约精神,我哪比得上你?反正协议已经毁了,不如毁的彻底点儿。”
文筝听他阴阳怪气,越说越离谱。没错,是她先毁约了,但那只是一次意外,双方都说好了不再提的。果然小人的话不能信,她也不想多费口舌,伸手示意,“我签,文件给我,我签!”
她气得牙痒痒,还是签了这份“丧权辱国”的协议,傅寂言接过她签好的《离婚协议》,然后从容落笔,“你不仔细看看?签完了可别后悔。”
文筝心里“咯噔”一声,协议里恐怕还隐藏着其他变态条款,她被气得火起,根本忘了细看,经他这么一说,才发觉协议签的太过草率。她伸手想拿回协议,他却把文件往后一撤,“落笔无悔,苏文筝,我们从现在开始重新建立契约精神。你说呢?”
真是不要脸啊!文筝顺了顺气,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
傅寂言把协议给了文筝一份,满意道:“明早九点,民政局门口见。”说完就起身要走。
文筝仰头问他,“你确定这种协议有法律效力?”
傅寂言用一种关爱智障人士的眼神看她,“我的律师团说有,就一定会有。你要是违反协议,我保证有数不清的官司等着你。”
文筝气的咬牙切齿,指责道:“没人性!好歹我们夫妻一场。”
傅寂言哼笑一声,“你现在跟我念夫妻情分,刚才是谁嚷着我们只是契约关系的?阿筝,做人不能这么两套标准。”说完便转身离开,留给她一个背影。
文筝看着手里的文件,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婚离的异常屈辱?
不管怎么说,《离婚协议》签了,这就是向自由迈出了关键的一步。直到凌晨十二点半,文筝还沉浸在这种兴奋中,毫无困意。于是起身把《离婚协议》拿出来又仔细翻看一遍,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傅寂言真不愧是背后有律师团的男人,条条框框滴水不漏,限制的是她,受益的却几乎都是他。老傅这是把对付竞争对手的那一套拿来用在她身上了,不过文筝并不在意,老傅要是分一半财产给她,她倒觉得这人不怀好意,她的诉求非常简单,无论如何,能离婚就行,她要自由,她不想在老傅的压迫之下过日子了。
文筝研究完一叠文件,已经筋疲力尽,倒头就睡了,没想到却做了一场乱梦。梦里的她从一个几米深坑里爬出来,欢呼雀跃地打算迎接新生活,结果没留神脚下,一跤跌进了一个无底洞……真是一场绝望的梦。
第二天一早,文筝就把车停在了民政局外,她带齐了所有证件,就等着傅寂言出现,两个人进去把事情办完。可是她在民政局大门外干等了一个小时,老傅依然没有影踪,文筝实在没法忍了,打电话过去问他在哪。
那边才刚接电话,文筝怒气汹汹,开口质问道:“傅寂言,做人最重要的是言而有信,你这么晚还不出现,是不是打算放我鸽子?”
电话那端半晌才传来傅寂言的声音,“堵车。我不过就是晚到一会儿,看你吓的。”
苏文筝也发觉自己有些反应过激,立刻打哈哈,“我不过开个玩笑,看你小气的,连玩笑都开不起了吗?”这些天折腾下来,闹得她“草木皆兵”,遇见点儿风吹草动就觉得事情有变。
十分钟后,傅寂言的保时捷Panamera停在了民政局大门外。文筝往前迎了几步,见他不慌不忙地下车,立即上前拉住他往民政局里冲,嘴里还念叨着,“麻烦您别磨蹭了,一会儿工作人员该午休了。”
傅寂言任她拉着,却丝毫没有加快速度,“急什么?命里有时终须有。”
文筝回头瞪他一眼,“你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装什么‘佛系中年’?”
两个人进了大厅,到了离婚办事处,发觉排队的人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