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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抬起来,我越是挣扎他越是动作,我干脆恶意的攥住他往前拽。
他疼得要死,借着力爬起来就把我按在了身下,两只胳膊从后面抱住了我。
我疯了一样的着想甩开他,反倒越是迎合了他。
我已经把徐医生的话彻底忘记了,我用胳膊肘去捅他,却因为幅度太大失力向后倒去,他抱着我,我俩一起从床上摔倒了地上。
他是向后抱着我的,我俩一起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他发出一声很沉闷的低哼。
似曾相识的画面,脑海中失重一样的恍惚,这房间中的吊灯夺目到刺眼。
就在刚才的一瞬,我脑海中浮现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类似的画面。
我像是曾经这样摔过,那吊灯是太阳,太阳旁是蓝天,微风,绿草地,我甚至还能嗅到泥土的清芉,我躺在一个软软的怀抱上。
连江以宁那声闷哼都如同再现。
可我知道,我落在江以宁怀里,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我是摔懵了,江以宁也是摔懵了,我们两个黏在一起都没有出声也没有动。
但不过片刻我身下得江以宁便开始微微地颤动,我爬起来去看他,他身子突然一挺,脸向侧边一偏,吭的一口呕出来一滩紫血,他身前纱布覆着的地方,肉眼可见的渗出来一片殷红,越洇越大。
我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喊了席祁。
我又作了大祸。
席祁向来是给我们两个善后的,他进来,一眼看到这个画面,迅速的将江以宁翻转了身体,拍着他的后心促进他的呕吐,然后他冲门外大喊:“赵医生!”
赵医生进来了,仓促间他们按了呼叫,很快又更多的医生进来了。
不大的房间一下子涌进来很多人,我被席祁推着肩膀赶出了门外,席祁黑着脸,在我跟前重重的关上了门。
我不知道我该去哪里,可我不敢站在这里。
我哆哆嗦嗦的下楼去,走出医院的大楼,我站在风里,看到老徐下车冲我跑过来。
“太太。”老徐从我手里夺过外套,他把外套抖了抖披在我身上,问我:“先生呢?”
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他们先生现在人还在不在了。我恍惚的跟着老徐上车,老徐开了很大的暖风,我突然问他:“老徐,江以宁这几年做过一个手术,你知道吧?”
老徐愣住了,他思索了片刻才回答我说:“知道。”
“是什么手术?”
“好像是……什么破裂。”他支支吾吾的企图遮掩:“嗨,我不是大夫,具体的我也知不道。”
“他被什么东西砸过么?”
老徐没听明白,茫然的回头问我:“什么?”
“我。”我认真而平静的问老徐:“我以前,有没有,家暴过他。”
老徐吓死了,他紧张地矢口叫我:“太太!”
“老徐。”我冲他笑笑,努力控制自己的声线,故作轻松的诈他:“在韩国的时候,江以宁都告诉我了,他说,我以前经常打他……”
“您没有。”老徐松了口气,也冲我笑:“您那个时候身体不好,但是您特别爱先生,经常要我送您来医院陪先生在餐厅吃饭。”
“是吗?”我的指甲几乎掐进我的掌心里,我努力笑着问他:“那先生呢?他爱我吗?”
“爱,”老徐笑:“那个时候他几乎天天回家,就是后来——”
他突然刹住了口,回头看我,对我尴尬的笑起来:“太太……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没什么。”我看向窗外:“就是问问。”
“我这个人,年龄大了,就是老了,脑子不好使了,有些事您真要是问我,哪还记得请昨天的事呢?”他切换着话题:“您还没说咱们去哪儿呢,回家吗?”
“不回家。”我伸手捏了捏大衣兜,里面硬邦邦的一个小口袋还在,我对老徐说:“去台云手机商城。”
VOL 10(1)
台云手机商城是全登州最大的手机商城,里面家家户户都是小摊铺小门面,卖手机也修手机,更卖二手翻新机,我找了犄角旮旯一个小店,拿出江以宁的手机问:“这个手机,还能不能修好了?”
江以宁的手机已经竖着裂成了三片,屏幕后壳和中间的机芯都是分开的,屏幕也碎了个彻底,店员拿着看了半天,我又问他:“能修不能修?”
主板未摔坏,能修是能修,就是修的价格都够买个新的了,店员不建议我修,觉得没必要。
“多少钱你不要管,帮我把它尽快修好。”
我当然知道这是江以宁的手机,即便他说过也不是什么重要手机,但我总担心要是压在别人这里万一被黑了资料去,还是会有很多麻烦。所以我要求不管花多少钱,我在这里等着,当即就要修。
这东西摔得太彻底了,所幸是当市的热门机,维修配件也都有现成的,只是小店员技术不怎么样,修了一半又把他们老板叫来。
老板水平高很多,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