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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不是你想象的这样的。”尚清也在黑暗里蹲下,蹲在我的脚边,我听到他叹了一口气,对我说:“你根本不知道,那个时候,是谁逼我娶段佳橙。”
“我十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我被接去新加坡的大宅抚养,在那里受尽了所有人的白眼,多亏了我哥,我才能活得下来。”他酸楚得笑了一下:“这个,你也知道。”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江以宁是怎么照顾尚清的,又当爹又当妈,简直是殚精竭虑含辛茹苦夙兴夜寐心力交瘁的把他这个弟弟拉扯长大。
“我哥,是我的家长,是我的天。”他在黑暗里又笑了一下:“他逼我娶段佳橙的时候,我告诉他,我喜欢的人是你,不是段佳橙,我不喜欢段佳橙,我不会答应跟她结婚的。但是他跟我说,如果我不娶段佳橙,我们家的现金链就会断裂,到那个时候我们家将会负债累累,一无所有。”
“我原本就一无所有,我从来不在乎钱。可是霏霏,他却跟我说,娶了段佳橙,是在变着法子救你和你爸。”
我已经听糊涂了,为了爱我,所以娶了别人?
“你知道你爸是怎么破产的吗?他太信我哥了,不管把你们全家的家底都拿出来,还借巨额高利贷投资了我哥研发的治疗仪。他们失败了以后,没钱拿出来还给你爸,债台高筑,他也没想到,竟然把你爸逼上了绝路。”
他的这些话对我而言,句句如同晴空炸雷,我没有办法消化,也没有办法听信。
我脑子都是乱的,这么多的信息摆在我跟前,我觉得我需要尽快回家安静。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起的太急了,猛地站起来头都是晕的,眼前大片的冒着金星,尚清追出来扶着我,打开门的一刹那,刺眼的灯光扑过来,我抬手遮住了眼睛。
我眯着眼,模糊的视线下,我看到很多人冲我走过来。
☆、VOL 10(3)下
应该是酒局散场, 他们出来准备下楼的。
为首的是江以宁,他的西服外套随意的搭在他的手臂上,陈总站在他的旁边。
他们看到我们, 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停下了。
我看到江以宁笑了一下, 他的嘴角向上挑了挑,眼神颇玩味的看着我, 然后他走过来,两根手指捏住我的下巴, 一俯身, 很随性的吻了下来。
他呼吸里有很浓的酒精气, 我想推开他, 但是他不准, 他强势的固定住我, 把我压在墙壁和他之间,用牙轻轻啃噬着我的唇。
我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吻过,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我还是重重的推开了他。
可能下手太重了, 江以宁差点没站稳,单手捂着他的胸口, 睨着他的一双杏眼, 眼波里醉意流转, 那样子倒真像个翩翩浊公子,如玉世无双。
这张脸,这张颜,我也是刚刚爱上才不久,是人是鬼分不清。
我这一下大家都惊了一跳,但江以宁醉态里到没有一分生气的样子, 他靠着身后的走廊栏杆,长身立在那里,眼神越发恣睢轻佻的薄瞋了我一眼,笑着跟众人摇摇头:“季常之癖,见笑了。”
我不知道季常之癖是什么,但是人群里面显然有一半人懂,众人哄堂大笑。
江以宁这个人有文化,交的朋友也都有文化,他这拐着弯的嘲讽我,我都不知道。
大家要散场,江以宁站起身把西服换了一只手搭在臂弯里,伸出一只手递给我,眼睛弯弯的对我说:“走啦。”
我捏了捏包带,把手递给了他。
他拉着我的手都没看尚清一眼,从他跟前走过去了。
陈总年长,江以宁送他上车的时候,陈总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跟他说:“这个事老弟别挂在心上,老弟既然有求,自当尽力而为。”
江以宁一笑,和他握手告别,我清楚地看到他俩的手在握紧的时候,递交了一把钥匙,不知道是车钥匙还是房钥匙,江以宁一笑莞尔:“仰仗大哥了,聊表寸心。”
陈总心领神会的一笑,就此作别上车。
送走了陈总,江以宁拉着我的手上了他自己的车,一直到上了车,他才松开我的手,靠在车椅背上,以手支颐,不吭不响。
席祁坐在副驾上,司机问他:“去哪儿?”
几乎是同步的,席祁和江以宁各自说了“去医院”和“回家”。
去医院是席祁说的。
回家,是江以宁说的。
席祁知道自己拗不过江以宁,过了片刻才跟司机恨恨地说:“听他的。”
司机把我们送回了家,但是席祁让他不必下车,就在大门前等着。
我进门就上楼径直回自己的房间,我走得很快,但还是被江以宁追上来了,他一只手卡在门沿上,不准我关门。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跟他说:“席祁在下面等你,你身上有伤,今晚还是住在医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