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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昏迷以后我太过伤心便离开了大陆,直到听说你醒了,我才回来的。”
    她择得一干二净。
    我又笑了:“那你没有来参加我的婚礼?”
    薇薇崩溃了,她几乎哭出声:“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话可说了,薇薇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只能又笑了一声,放开她,转身离开了。
    我走安全通道下楼,那么长的楼梯我一栋一栋的下台阶,等到下到一楼我的腿都酸了,但我不想停下休息,我只能漫无目的的走,虽然我知道薇薇一直跟在我身后。
    我不知道我走了多远,手里掐着一本结婚证,看上去失魂落魄,真的像足了一个豪门弃妇。
    有人在拍我,拿着手机,我这一路像走红地毯,走到哪里都有人用手机对着我,像开新闻发布会。
    直到老徐开车截在了我面前,他下车强行把我塞进了车里。
    “太太,”老徐回过头来征询我:“我们回家吧?”
    我不回家,如果我现在回家,我不知道我能干出来什么事,我不能回家。
    我告诉老徐,送我去沧海角木栈道旁的那家西班牙咖啡馆。
    老徐不想去,我坐在后面没说话,静静的打开那本属于我的结婚证,在老徐警惕的目光里,将那本结婚证撕成了两半。
    老徐没来得及拦住我,他只是心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脚油门便走了。
    VOL 12(1)
    依然是凌霄花从掩映着的有涂鸦的门牌,这是我这次才认真看到它的名字,欲往。
    这竟然是一家西班牙咖啡馆的名字。
    我推开栅栏跨过花园又推开正在营业木屋的门,吧台里坐着一个慵懒的混血女人,她托着腮坐在高脚凳上看着一本书,身体凹凸成一条优雅的曲线。
    她超级美,美的曼妙,在这样的寒冬她却穿了一件黑色的V领连衣裙,披着黑色的流苏披肩,坐在慢调的法国音乐与这漫天浓郁的咖啡异香里。
    她抬眼,当她看到是我时,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奇异的色彩,她没动,看着我,对我笑着说:“你来了。”
    我坐在她跟前的吧台上,对着吧台里的人苦笑了一下:“你也认识我。”
    她说了一口字正腔圆的中文,问我:“说吧,想喝点什么,我请。”
    我说:“奥白。”
    她便又笑了:“童霏,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不会变通,不肯尝试新鲜事物,这么多年你从来没变过,咖啡你只喝奥白。”
    我没接话,落寞的把手里那本不厚的结婚证放到桌上,它已经被我揉得变软发皱了。
    ☆、VOL 12(1)
    VOL 12(1)
    这个混血的女人吩咐咖啡师给我做一杯奥白, 她转过身来的时候我问她:“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看来你还是什么都没记起来。”这个女人微笑:“Calliop.”
    这根本不是个中文名字或者常见的英文,那个女人微笑着向我解惑:“我是中法混血。”
    可是我的印象里, 我实在记不得这个女人是谁了。
    “童霏,”她十足有女人味的耸了耸肩膀, 耳垂上挂着的钻石耳环闪了闪它的光泽,而后她用再自然不过的声音对我说:“我是你老公的情妇。”
    她说完这句话以后我都笑了, 我在吧台上揉着自己的眼睑,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以宁的情妇实在是太多了, 怕不是我出门扔块石头就能砸到一个吧。
    我知道江以宁长得帅, 不对, 不是帅, 是好看, 不, 也不是好看,是顺眼。
    他没有哪个地方具有女性的阴柔美,也没有哪个地方具有男性纯粹的帅, 他只是顺眼,安安静静的顺眼, 微风和煦的顺眼, 他又极度的有修养有风度, 所以他又有气质,于是他就老少通杀,男女咸宜。
    我挥挥手,笑着对她说:“不喝咖啡了,换杯酒吧。”
    她说:“我陪你。”
    她取了酒杯开了一支波尔多,她倒了一点在她杯子里慢摇,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连醒都没醒仰头喝下去了。
    酸涩,难喝的我闭紧了眼睛和嘴巴,呛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她在那里笑,一边笑一边对我挤眼睛:“哭的真惨。”
    我没想哭的,我控制着我自己一定不可以哭的,可是她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真的没忍住,哭了出来。
    “你知道吗,”我跟她讲:“我爸也养过情妇,那个女的找上门来,她找我妈,劝我妈跟我爸离婚,她都说的那么明白了,可我妈一口咬定那个女人是在臆想,她一直坚持说,童国筹不是那样的男人。”
    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后来那个女的拿我妈没办法,她就走了,我爸回来,我妈对他像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