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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做着琐碎冗杂的小事,工作上并不出彩,让我送文件正常,但是毫无戒备点名让我去望海潮就有些故意为之了,除非真的是巧合,否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在试探我。
“我很规矩,没动什么心思,顺利把文件送到。进入望海潮需要通过一道安检门,早有人等在门口知道我会来,他把我带到楼的套房,示意我进去。套房很大,程先生正在和朋友玩牌,陪着的是赵总和望海潮的四叔,还有一位万老板。他们身边各自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都是望海潮新来的服务生,其中就有婉照。”
纪楠说到这里有些不忍心,抬眼看向谢皖江,他心弦微颤,隐隐猜到后面会发生什么,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忍着心底怒意,说:“你继续说。”
“那天晚上……婉照没有出现在地铁站,我等了很久,她都没有来。再见到婉照我发现她的手臂上出现了勒痕,问她,她只是摇头,什么都不说。从那以后每个星期五她都变得很不准时,有时候来得晚,有时候干脆不来赴约,我也问过她,需不需要帮忙或者从望海潮撤出来,她拒绝了,还再三央求我……不能告诉你。”
谢皖江觉得心疼得简直要滴出血来,他咬咬牙说:“她是怎么出事的?”
“她一直跟我说,她会想办法窃听到程先生的电话内容,我觉得太危险,劝过她别冒险,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程先生似乎很喜欢她,只要去望海潮都钦点她作陪,她出事前一天,程先生带她去了江景澜苑赴宴,听说参加那场宴会的人都是做不黑不白灰色生意的商人,她当天晚上十点多还给我传来一条信息,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直到……”纪楠艰难地回忆,“直到两天后她……她被渔民从江里打捞上岸,我才确定她是真的牺牲了。”
谢皖江一口气哽在胸口,浑身难受,他勒令自己冷静,问:“你对那个程先生了解多少?有照片吗?”
“我只见过他一次,还是一道背影,听声音不像外界传说的五十多岁,婉照也说过他很年轻。婉照曾试图拍下他的照片,可是每次服侍程先生都必须搜身交出身上所有的电子设备,连耳机都不许留,她也只好放弃了。”
“他身上有没有什么辨识度比较高的特征?”
纪楠想了想:“婉照以前提过,程先生的肩胛骨有一个文身,寥寥几笔,但能看得出来,文的是一个长发女孩的侧脸。”
谢皖江皱眉,他还想说什么,放在茶色玻璃茶几上的手机震动,是宋钊。
他把电话拿到耳边:“怎么了?”
“医院那边来了电话,穆西瑭失踪了。”
宋钊的声音从听筒里清晰地传出来,哪怕纪楠坐得远也听见了。
“西瑭怎么了?”
“没事,她经常玩失踪,我回去看看,晚点联系你。你就在这里安心住下,你的事我还没告诉西瑭,等我和她谈过,找个机会带她来看你。”看纪楠起身要送,谢皖江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坐下,“不用送了。”
纪楠忽然拉住他的衣服下摆:“这些年……西瑭她还好吧?”
谢皖江驻足停下,怅惘地叹了口气:“你以为失去一条腿是拖累她,殊不知对她来说,只有你活着她才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你不应该让她为你担心。”
谢皖江赶到医院的时候穆西瑭已经被医护人员找到了,下午一位肾衰竭患者死在了手术台上,她正好看见病人被送往太平间,也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理,浑浑噩噩地跟了上去。
幸好医院走廊都安装了监控,护士在太平间附近把她找到,带她回了病房。
等谢皖江风尘仆仆赶回来,穆西瑭正坐在病床上吃苹果。
四目相对的瞬间,穆西瑭把苹果放到一边,拿起手机在备忘录上打字,等谢皖江在床边坐下,她把手机举到他面前,备忘录上写着:
“我下午按照你说的去了太平间,确实有古怪。”
从穆西瑭转院到康平医院,他们就说好,有些话不能在病房里说,哪怕周围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也不行,但凡涉及机密就用手机备忘录写给对方看,看完马上删掉。
穆西瑭心里清楚,谢皖江把她转到康平医院不单因为本院的精神科最负盛名。
谢皖江看完信息把手机还给她,装作若无其事问:“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穆西瑭也配合他,声音透着一股惫懒:“我就是好奇人死后会去哪里。”
“下次别这样了,”谢皖江说,“护士们都急死了,你要真有个好歹,这些工作人员心里也有阴影,你如果心情不好,改天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穆西瑭意兴阑珊:“再说吧。”
谢皖江没再说什么,和穆西瑭对视一眼,声音平静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离开病房他看了一眼时间,没有离开医院,而是乘坐电梯到楼上初巧的病房。
从穆尔沁回来他忙得无暇分身,直到见过纪楠他才算得到片刻喘息。
初巧正在看书,听说谢皖江来找姐姐,愁眉苦脸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