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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人好看,她莫名其妙又开始悄悄的说话了。
    我准备走开,她非得要我凑过去,不过答应我不让我再钻窗户了。
    我谨慎地靠过去,她呼着有些臭的口气低声说,傻姑娘,这衣服就是姆妈新给你做的,我都看见了,不,是仲砚给你做的。
    我愣住了,叙荷又胡言乱语了,说不准儿是被麽麽刚才的样子骗过去,真认为衣服是麽麽新做的。
    不过认为是麽麽做的还有点儿像样,怎么能认为是仲砚做的呢?
    他恐怕连针都不会拿,不,是没机会碰一下,他可是一位年轻有地位的少爷家,和有资质的读书人啊。
    走动
    变化多端的向龄好久没来了。
    一直到后来,仍是只有向龄不给我开门,那天她刚来的时候因为生着冬日里抢衣服的气,老叫我下去不准探。
    别说我们能有衣服抢了,才过去的那一场冬日又冻死了好多可怜的人,而且我还亲眼目睹了,那些人冻死之前迷迷糊糊的,还会把自己身上并不蔽体的破烂衣服给脱了。因为人冻死的时候身上会出现一种回暖的现象,而无意识脱掉衣服。
    向龄一听我说起外面的事来,她又每每在墙下和我渐渐聊起天儿,真叫人哭笑不得。
    我戳破她的这种行为,还问她怎么不去找自家姊妹说话呀,竟喜欢来这儿和我说话。
    她虽然极力否认不是为了与我说话,只是为了来看疯子。但她继续兴致勃勃和我说话的样子显然出卖了她。
    自家的那些姊妹,她才不喜欢,装模作样得很,说个话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什么也不能说,憋屈死了。真以为自己是大名媛呢,其实刻板得不得了。新式名媛哪里像她们这么古板?
    那……有你装模作样么?我咝一小口气,煞是天真好奇地歪头说。
    她脸一红,赧然骂了我一顿。我习惯她骂我啦,也懒得反抗了,由着她骂,又少不了一块儿肉,还少了些是是非非。
    后来我们又这样在墙边聊了几次天,她终于是过来给我开门招呼我进去了。我往自己脸上贴金,感慨我在树上真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了。但其实不过是她立得腰酸腿痛,嫌仰头累,以及眼睛发胀。想通了,方便她自己,才把我放进来了。
    当提起我母亲上府走动,她可曾看见过?
    向龄想想好像是瞧见过我母亲上门走动的时候,还有声有色的形容我母亲,是不是长着一双小小的吊眼,身材不高,浑身瘦瘦的,皮肤很是黄,还穿着一身儿有补丁的衣服。
    其实外面多的是女人像她形容的样子。
    不过见她这样说话,我立刻套了她的话,又开始认她做表姐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多嘴了似的,闭口不再形容我母亲的长相,而是说起其他的话来转移认亲现场。
    倘若使我过去的那些伙伴看见,我和向龄这样说话来往,那么他们就会知道,我是和张府这样的大户人家沾亲带了故的。我真希望他们看见,可是他们再也不来这儿了,我也真希望仲砚能听见,可惜他后来来得极不合适宜,总是在我颜面尽失的时候出现。
    这会儿,向龄还把自己作的五言律诗分享给我看,虽然我一点儿也看不懂,更不识字,但是我懂得夸她厉害。这时候我们的氛围是那么的乐乐陶陶。麽麽来的时候见我们相处融洽,感到欣慰后,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了。
    可是少顷,向龄的言语行为像朝我脸上打落了大颗的雨点来一样,我的心情也变成了阴天。
    她上次不同意我碰学生服,怕摸脏了都是理由,我认为她更怕我这个人会摸脏她自己。
    因为她挥着帕子手舞足蹈说话间,不小心把耳朵上的坠子给勾落掉了,那颗翠绿的耳坠顺着帕子挥去的方向滚到了杂草丛内,似乎要逃离主人的粗鲁,再也不让人找见了。
    我生怕她遗失这么贵重的坠子,眼细看到的那一瞬间,即刻爬过去翻找了,找到后,我捡起那颗绿得发着幽光的坠子,把上面沾带的泥灰仔细拍了个干净,再用双手捧起来送到她面前去。
    在看见我手掌上的坠子后,滔滔不绝的向龄这才发现,她的一颗翡翠耳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飞掉了,下意识还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
    我帮她捡回来捧在手心里,她既不谢谢我,也不感到高兴,竟然颦起眉头叫我快放回原先掉的地方去。
    我不明所以,还以为她掉了东西再捡回来有什么仪式要做。
    她却排斥着说,你脏死啦!快放回去,我自己捡!
    她竟宁愿让杂草丛和泥土脏了坠子的表面,且命令我放回去洗涤一次,也不愿意沾染了我的气味儿。
    她一扭一扭去捡的时候,还是用帕子隔着捡的,等坠子隔着帕子擦得干干净净了,她才呼了一口气,就此把耳坠包在帕子里藏放好,不再准备戴了。
    既然你捡回来了,为什么不带呀?我没料到这个疑问成为了自取其辱。
    她清脆而响亮地说,你一定是很久不洗澡不洗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