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本能的沉默-幕雪无痕第5部分阅读
他从一号喊到三号,同时,打开后院风场的铁门,肖卫看到一号的床位上蹦下一人,用右肩膀撞击一下铁门,只听“咣”的一声,号子里猛然亮堂。
由于分发日常用品的干警未到轮班时间,昨晚,法医窦波给肖卫找了一个塑料饭盆,头铺郑建刚给肖卫一个桶装方便面里的塑料小叉。干警们是三天一轮班,两天后,肖卫领全一套,脸盆、毛巾、牙膏、牙刷、香皂和刷牙兼喝水的塑料杯子,要四十多块钱。
肖卫穿上黑西装和啄木鸟皮鞋,皮鞋昨晚也被严格检查,被安检仪器反复探查,确认没有钢板,才被允许穿入。看守所里当然不许穿皮鞋,只有干警才能穿,囚犯们只能穿布鞋和黄颜色马夹。
他叠好被子,收拾方整,又铺好浅蓝色床单,就坐在床边,看着其他人。肖卫睡在最后一个床位,床位边高出床十几公分,旁边就是蹲式便器的地方。南墙挂着一大组暖气片,上面放着洗簌用具,整齐排列。肖卫坐的床边下空着,有十二个隔段仓,放着日用品。前面墙面上是看守所行为规范和检察机关的在押人员权利与程序等等。墙上还有两个应急灯,充电后在停电时用。监舍高阔,有六七米高,房宽大约四米,长有十米,风场长有七米。前后是门窗,铁窗高悬,前后都有巡查过道。风场上顶是粗壮钢筋网,在风场里能看到后窗巡视过道。风场后窗也是钢筋网。
等前三铺慢慢悠悠洗簌完后,头铺郑建刚便领头在风场里跑。干警章波也在跑步,他可以透过风场的后窗钢筋网,看到里面,巡查三个号子里跑的实况,当然还有干警在监控室里通过监控屏幕看到监狱全景及细部彩色画面。
我和肖卫相识成为朋友几个月后,肖卫对我讲起了他的传奇。这是天秦市和平大酒店七楼朝西的一间客房,房间里一个双人床,类似阳台的隔间里有橱柜和炊具,我走到窗户前,隔着纱窗看见天秦市监狱,青砖高墙,四角有武警岗楼。有厂房工作间和监舍楼,监舍楼前的场上有身穿号服的人在打篮球,有一人自由散步的,也有三人一起散步的。监狱围墙南面正门与临街的地段有十几米,南面大门临街,里面门房对面是个大型接见厅。
我转身回到床边,坐在靠椅里,看着床上盘腿坐着的肖卫,他面色祥和,对我微微一笑,和他在一起总有些让人回到童年的感觉。
肖卫的语音平缓,淡淡的语气里满是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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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一个罪恶与美好,一个绝望与希望并存的时代
历史有惊人相似的地方,制度更有相同的地方。历史可以重演,制度可以复制。历史不能跨越时空,制度却可以穿越时空隧道,真实再现,不论种族、年龄、肤色、国别、语言、信仰。人性恶不经受文明涤荡,历史就会重复。历史是人性内在的延伸。人性的善,会被强大的恐惧遮蔽。人性的恶,会被私欲和逃生的欲望激发。制度可以控制人性,常常为了意识形态的所谓正义,以善的名义从事恶行,让善恶颠倒,人性背离。恐惧无处不在,恐惧到了极端,良心和道义底线就被突破,走向顺从、麻木和绝望。出卖与被出卖,监禁与被监禁,屠杀与被屠杀,每个人每天都要面对。制度强加给他们的罪名,强大到让罪犯感到自己真有犯罪耻辱的地步,人的尊严、反抗意识,统统都变为毫无底线的顺从。他们共同生存在一种意识形态下,他们的身体和心灵,被同一个魔鬼控制。二十世纪,为最好制度和罪恶制度同时提供了舞台。
这其实也是我们所处的时代,一个矛盾的时代,一个罪恶与美好,一个绝望与希望并存的时代。它的弹性、复杂性是如此之大,可说是史所未见。当下中土,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星系,有若干个星球运行其间,有若干个时空并存其间。有一千年前的,有三百年前的,有三十年前的,也有当代的。你是哪类人,你想做哪类人,几乎都能找到对应的时空,都能让你心有所属。宇宙历史与文化的影子都汇聚在了这里,好吃的、好玩的,人们只知道尽情的享乐,然而繁荣繁华繁杂的目的却不是让人纵情。就像我经历过的囹圄两劳系统,那里沉淀了恶的精华,但也有真善的精英,善与恶极端的并存其间。
一辆押解车上了山,我坐在被隔栏隔开的后厢里,两只镀铬的精致手铐套着我的手腕。这条路我两年后又走了一次,当然方向相反,是归乡的路。我在这片农场里生活了两年。此时已是下午六点,场部已经下班,随行负责police萧寒很焦急,担心不接收。车在场部前停了会,萧寒進去交涉,他出来后车过十字往前,到了场部医院,然后解开手铐。我从昨天下午六点被在小城囹圄所临时关闭到现在没有吃一口,加之长途摇晃,身心疲惫。另一位随行带我去二楼一个科室,一位白衣面容姣好的女医生问我,姓名,籍贯,学历,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说我上过北州市水电学院。她问,郭琳,你认识吗。一道亮光在记忆里搜索,她呀,是我的同学,她知道我来了,肯定会来看我的。我这些话是随口而出的,几乎没有思考。过后我知道此处的环境,感叹,她确实不易。
有过什么病史。我说,九二年得过乙肝和胸膜炎。
然后到一楼做心电图、拍片子透视。透视的是一位老者,很和蔼,边拍边问,我一一回答。唉,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啊。后来我才知道我心动过速,勉强把我收下。
又上了车,到十字路口,往南,一会路过一个队。再往前一会左拐朝东,几分钟后,来到一个院落,有一高墙大门面朝北,police萧寒不敢正眼看我,从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塞给我,我看了他一眼,心想也许有点良心发现。然后又从后厢抱出在半路用我的钱买的铺盖他担心没有铺盖不接收。
临走之前对农场的值班说,他身体不好,好好照顾一下。此时我看不出萧寒眯缝的眼睛里有几分真诚或几分伪善。也许是他如释重负前的一种释然,他可能当时也没有想我两年后还会回去,还会见面。毕竟一切前途未卜,他们也不会想那么多。
他们急急忙忙倒过车,一溜烟跑了。
我看着这里的环境,与大门一排的平房,对面门对门也是一排平房。两排房之间有一条型花园。后来知道这里是三个大队的办公地,当然要在围墙之外了。面对的大门左边有一食堂。此时,西面残阳如血,照映着围墙铁锈般的红色。红尘红墙,心狱地狱。
跟着这位身着藏蓝色制服左胸前亮七位数号的值班从大门里的小门進了另一个世界。
朦朦胧胧的梦中,二胡声凄凉忧伤,在梦的背景里沁渍,心一阵阵发紧,我希望这奇怪的音乐能尽快停止,起码不要这么单调。二胡的忧伤声慢慢飘走了,耳边响起了嘈杂的声音。我被惊醒。
窗外没有月亮光,院子里有发红的灯光照進来。我起身坐直,扭头看窗外別的組的人員進進出出,洗漱或小解。这里是一排平房离大门最远的一间组室。有一两个晚间值班的组员交接班回组休息,其余的还都在沉睡。此时,我才感觉这里真实的一切并不是梦境,真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昨天下午6点多,我抱着简单的铺盖被一值班干部领着,穿过一个宽大的有篮球场的空区,走在石子铺就的甬道上,两边是各有三个大门的高墙院落。直对的南面还有一个敞开大门的院落,第二天知道那是三个大队的食堂区。我在东向左手第二个大门左边的值班室门口停下,那位交接后走了,我走了進去。一位“制服”看了看我,简单的问了问。对着开在院子里的门说了声:值班的到,只见一位,诚惶诚恐,低眉顺眼。
看看。”制服”说完,那位值班就把我放在地上的铺盖仔仔细细摸了个遍。然后,把我从头到脚,衣领、衣角、鞋袜,捏了一遍。查完后,看着干部,后来得知这位干部管食堂,今天值班,他和郭琳私交甚好。经常通过他打听我的日常生活,而且交接我时,也交接了我的心动过速。当然也知道了我和郭琳是同学,这在这里或者北州城叫“染子”。把他先领到杂工组,“制服”干部发了话。
领着我的院内值班叫刘成。此时,刘成已经直起腰,眼睛里透着贼光。说起贼,可能来自古代,官匪或者官贼。而且来到这里的大多缘起偷盗,毛贼,铁贼列车偷窃或者以偷养吸,吸指吸毒。过去也来过一些基督教徒。为了管理方便,采取以贼制贼的方式。刘成就是院子里的官方代理人,贼们也叫他领导或者私下里叫大指,大指们脑子都很空,极端环境造就了极端聪明的脑子。我在刘成身后進了杂工组。
人间乱象。支撑撒旦的背后的微观因素在人间制造恐怖,国内好像一片歌舞升平,这颗蓝色的星球和他上面的国家、居民在互联网迅猛发达的今天,已经成为一个地球村落。有谁会关心地处金鸡腹中某处我此时的处境呢,偶尔刘成会把他晚上听到的ei国之音里的消息告诉我,但却是刘成一年后从严管队丧失尊严回来作为“老贼”的一点特权,那还是他当时做“大指”所恩惠的他的属下回报他的,他進严管队的原因是二00一年底参与我所在的院落的一起所内吸贩毒事件。中队指导员秦刚就是这次事件后调入这个院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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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这个行业最需要的自信立刻从俯首帖耳的对象身上建立了起来
杂工组其实就是介于官方管理与底层人员的一个管理机构,在外人看来应该是服务型的差事,应该苦些。可在这里却是实权的代理处,刘成是这里变通行事的决断者,当然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刘成的位置或许过几天、几个月就会变成王成。有实权就有很大的油水,除值班员、四防员,各组的组长都常聚于此。或者因某事商量对策,脑袋削尖了去思考,以防主子一句话被撤,恢复到要干重活没有尊严。所以心态是诅咒着主子又渴望被主子宠信,拉帮结伙,笼络势力,也成为一股暗流。“崭子”新来的们当上组长会借助老贼的暗流,摆平自己的组,也要与刘成合作,借助刘成在主子跟前的美言不至于栽跟头。互相利用,刘成自然惠及组长们,院子里安宁,干警们就会认可他的能力,大家都好过。
房间的大小跟一间普通的学生教室没有区别。沿门口向两边延展,摆放着十架高低床,门口右手延展到的房角的低床是刘成的床。刘成坐在他的床上,面前是一个三斗桌,上面铺着薄毯,刘成吸着烟,和着一口茶咽了下去。把不锈钢茶杯放在桌子上,扫了一眼房间各处。十几个人息了声音。我站在离桌子几米外,情况大概刘成也知道了。没有再问什么,他指着一个人说,你帮他把床铺好,就在门口右手第一架铁床的上铺。然后又对他右手的低铺说,你从今天开始看着他给他当互监一种特有的管理连坐方式。别看床的位置,以刘成为中心,高低远近左右都有讲究,明确的说,和刘成与床上呆的人的价值息息相关。而且很像古代宫廷的管理方式,杂工组里的人的角色和太监很相似。干警在干警值班室里说一声,值班的。到,院内值班就在跟前应承。去叫谁谁。值班员马上跑到某组,或者在过程中就喊上了。“某某某。”
我铺好了床。然后坐在下铺的床边。这里气氛要随和一点,任何一个新人的来到都会让院子里兴奋。信息闭塞,一个新人就意味着一个新的星球的闯入。而且一点点信息都会被放大,愚弄、欺骗、开心,这里的确很特殊。
“你还记得我吗,我在北州市东部你们学校门前”一个对面上铺,圆脸胖子说。我在记忆里搜索,问:是大门对面饭馆后院摆台球桌的吗胖子阴谋得逞,哈哈大笑,就是就是。
一个面容稍显和善的下铺带一点忧伤的说:我是你的朋友,我是北州市人,你听我给你背一段我们的文字。我一听,内容一个字不错。忧伤的人又说了些,经历像是那么回事。
一脸纯真的我就这样看着听着这些似是而非的节目。表演的人都很开心,觉得自己完成了一件工程。我那时哪里会体悟到,人在极端的环境里容易失去人性,当一个人内心被兽性填充,魔鬼将引领他继续前行,直到他的灵魂被地狱之火焚烧。
可能院子里都知道了我有些傻,很容易被愚弄。而且来的时候,头发略长,还有一双已经和院子不协调的那双凉皮鞋。你不会想到世界上还有一个地方,对待人的肉体与精神都是极端的,而且无法想象,因为在你有生之年没有这样一个地方的概念。就像一个出生的婴儿,对他所降生的这个世界茫然不知。
直到晚上10点,杂工组里熄灯。我后来才知道只有杂工组才能晚上熄灯睡觉,别的组都是长明灯,而且有排班值班的,晚上12点以后才能方便。并且出门要喊“报告”,待院子里的值班员说,“出”。不然就会吃苦头。
这些是我今早起床似梦似醒间,记起的昨天下午六点以后发生的事情。
院子里熙熙攘攘,天已大亮。我已穿好衣服坐着看到杂工组一半人都起床之后,才下床。看着别人的样子洗脸,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那个互监暂时还顾不上我,只是我要出门到对面的平房墙根檐水槽处刷牙时,有人提醒他,跟上。他才骂骂咧咧说着我,后来我明白,这是做给干警值班室里的眼睛看的,无可奈何。
在这个院子里,可以说我一无所有,仅有的几十块钱在值班室里就被上了帐,只有被批准才能使用。所谓洗脸用的是凉水,毛巾是police萧寒送我到农场之前在一个市镇和铺盖一起买的。牙膏和牙刷是昨天下午到南墙根倒洗脚水时一个似曾相识的朋友送的,送的时候互监骂我很厉害,但他好像怕那位朋友,这种关心理由充分,组里的他们也无语。饭盆是刘成的床边的木碗柜里闲放的,互监给我的。卫生必须讲,脸盆暂时和互监共用,洗脚盆有一个公用的。喝开水暂用饭盆,但不能倒太多。刘成本人和他的幕僚则洗漱均用热水,而且有一个在他上铺睡的专门伺候他,他们叫他“水娃”,端茶倒水拿茶杯,洗衣铺床沾些光。他们以穿崭新的军裤为荣,视为混的清楚。刘成和组长们穿品牌夹克,贼亮的皮鞋,其他则是耐穿的胶鞋。
八点之前,我在组里吃完一个拳头大小的馒头馒头是到院子外南面的食堂打开水和凉水的组员捎带的,就听到院子里的点名报数和报告声,五个组全部出工了。然后就是一片寂静。我的互监是四防员,也出工了,好像再有几个月就要回家也不想多事。
刘成忙完院子里的事情,就按值班干部的意思到杂工组,把我领到四组,同一排房子往西算杂工组是第三间。此时留在院子里的都是病号,四组的这个病号是个“铁贼”,把我交到他手里刘成就走了。这位铁贼态度还挺温和,主要是教我背记写明了这里规矩的据说是某某部的高人编写的顺口溜。意思就是让这里的人认清自己的身份,与干警的位置和如何尊敬他们以及各种行为养成。早几年干警多是当兵复员的军人,其素质及道德品性远逊色于八0年代的那批所谓的老革命干警,因而发生在农场里的由于执法手段的恶劣而形成的非正常死亡问题,以及殴打、吃拿卡要被监管人员的问题就十分突出。此类场所的教育性质像老师对待学生、父母对待子女、医生对待病人那样、耐心的帮助其改恶从善彻底沦丧,而完全成为了剥夺自由的监管机关。但校园式、花园式、军营式的外表还在营造。
我在那里之前已经有许多大中专毕业生来此就业,此院子里队长们大多都是。让这些刚毕业的大学生在农场当警察开始他的职业生涯是个创举。这个行业最需要的自信立刻从俯首帖耳的对象身上建立了起来。这种自信在他们今后的工作中被权力不断地强化,形成了这类人独特的个性特征。有的不自然的流露出来,惹得周围的人们很是反感。甚至自己的小孩也不喜欢他们,以至于他们不在团体里时,孤独感失落感特别强烈。在家里受到老婆数落以后,无处发泄就回到院子里,寻找对象胡作乱弄而找回失去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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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另外一位女的,似曾相识,只是这身服饰
那些要背的顺口溜我发自内心的不想背,所以就背一句忘一句,院内民管委员会二把手刘成当然就是一把手啦,几次催问,铁贼给他说,背的差不多了。我看了铁贼一眼,疑惑他为什么这么说。就问他,如果限定时间背不下来怎么办。他没说什么。问,你试试把你的头顶在铁床架竖档的角铁棱上,两脚后退半步,试试。我玩笑式的试,不到一分钟一股疼痛刺激神经,我用手扶住角铁竖档站了起来,摸了一下前额部位,角铁痕迹刻進肉皮触及头骨。
转眼一天就要过去。下午七点以后吃晚饭,刘成领我出去,说了句有人看你。他走到干警值班室门前没有進去。我喊了声“报告”。房间里三个穿着制服的人,两男一女。男的是值班干部叫于勇虹,农大毕业,一脸娃娃像,据说在考研究生。一个女的好像第一天体检的那位白衣医生。另外一位女的,似曾相识,只是这身服饰。
于勇虹说,肖卫,你的同学专门看你来了。她笑了笑。我,哦了一声。郭琳。
是她。已经十多年未见。干练的很哪。郭琳问,在里面还好吗。我说还好。
同学来看你,坐下吧,于勇虹说。
是以干警的身份看还是以同学的身份看。我看着于勇虹。
当然是同学啦,我和郭琳也是朋友,他说。
我走到值班室出院子的门旁边的单人沙发前,转身坐下。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值班室窗外有几双眼睛在看,对话他们都听的到。可能很快会实况转播。也许,郭琳就是用这种方式在帮我,这就叫“染子”。而坐下平等对话,等于说有人罩着我。那时我很想对郭琳说声,谢谢。但我又确实没有说出口。
八
首先讲个笑话,有一栋石头做成的房子,让现代地质学家考证房子的年龄,他们使用放射性测量法测量其中一块石头,结果是石头房子的年龄有几十亿年,居然和地球的年龄差不多,而实际上这栋房子可能只建了几十年。现实生活中要考察一栋房子的年龄,人们不会用放射性测量法去测量,更好的方法也许是通过观测房子横梁上集灰的厚度或者房子被侵蚀的程度来推断房子的年龄。
我笑着问肖卫:人类对宇宙真相的认识是否也是如此,就像盲人摸象一样,人,没有那个境界与能力去探索。
肖卫回答,是的。茫茫宇宙,其大无外,其小无内。地球也只是一粒尘埃而已,说起人,那就更谈不上了。但是,地球与人的存在却有更深层的意义与目地,这也就是为什么救世主要拯救人的原因所在。
我说,这个笑话很有意思。不同的放射性测量法对同一块石头的年龄, 都有不同的答案,其差异介乎几百年至几十亿年。进化论者只选那些合乎他们理论的数字。支持进化论的斯达腓诚实地指出: ”明显地, 放射性测量法虽然一向受人信赖,它们实际上是不可靠的年代测量法。用不同方法测量地层,常得到不同的结果,我们没有一个长期绝对可靠的辐射钟。”
肖卫回应,用放射性测量法来推算化石、地球岩层或地球本身的年代, 并不像我们所听到的那么准确可靠。有充足的理由,去怀疑这些年代的可靠性。我们将看到大多数其它的地球年代推算法, 都一致表明地球是”年轻的”, 而并非像进化论者所说的45亿至50亿年之久。
我说,我看到有专家说,有三大独立方法证明地球年龄只有一亿年左右。
肖卫说,我也看到这篇文章。用放射性同位素半衰期法这种方法得到的地球年龄严格来说只是构成地球的岩石年龄。如果地球并不是现在科学家们认为的是从星际气体汇聚而成,而是由太空中的大块岩石通过某种机制聚合而成,那么岩石的年龄就可能与地球年龄大相径庭。就好比我们用测定房子的基石年龄来推断一座房子的年龄一样,得到结果肯定比房子的实际年龄要大得多。更好的方法也许是通过观测房子横梁上集灰的厚度或者房子被侵蚀的程度来推断房子的年龄。对于地球年龄也一样。实际上历史上的确有不少大科学家使用地球上沉积物的厚度、大洋盐度的起源、热力学原理等三种方法来推断地球的年龄而且得到的结果比放射性同位素法得到的结果普遍要小得多,三种独立的方法得到的一致结果是地球年龄约一亿年。
肖卫继续说,1最早尝试用科学方法探究地球年龄的是英国物理学家哈雷。他提出,研究大洋盐度的起源,可能提供解决地球年龄问题的依据。爱尔兰人john joly于1899年认为海水刚形成时是淡的,是陆上来源的矿物质使之变咸,由此可以根据每年流入的矿物质总量和海水总含盐量计算出地球的年龄八千万到一亿年。品尝一下海水的味道,我们会发现它又苦又咸,这是因为海水中含有盐份的缘故。海水中的盐被认为是陆地的降雨冲刷地表面,最终将溶解的物质带入大海的。人们已经知道海水中的总含盐量是1.6亿亿吨,而每年流水由陆地搜刮走的盐份是1.6亿吨。这样,用后一个数去除前一个数,就可以得到地球的年龄,结果是1亿年。
2大名鼎鼎的英国物理学家威廉.汤姆逊illia thoson,也就是后来的开尔文勋爵计算出地球年龄约为一亿年。开尔文是19世纪最杰出的人物之一。在漫长的生涯里,他写了661篇论文,总共获得69项专利,在物理学的差不多每个学科都享有盛誉。其中,他提出一个方法,后来直接导致制冷技术的发明;设计了绝对温标,至今仍冠以他的名字;发明了增压装置,使越洋发送电报成为可能;还对海运和航海作了无数改进,从发明一个深受欢迎的航海罗盘,到创造第一个深度探测器。这些只是他有实用价值的成果。他在电磁学、热力学和光的波动等理论方面的成果同样是革命性的。作为维多利亚时代格拉斯哥大学的自然哲学教授,开尔文是当时最具影响的理论物理学家。他采用当时已知的热力学原理来计算地球的年龄。 1862年,在为一本名叫麦克米伦的通俗杂志写的一篇文章里,根据对来自地球内部的熔岩流的观察以及以往对深部矿床的开采经验,开尔文知道地球的内部比地表要热得多。因此,他期望通过观察地表和地内的温度差别即所谓地温梯度来推测地球的形成年龄。他假定地球的初始状态是一个温度约为3850oc的熔融体。因此,他的计算结论是约需1亿年的时间才能使地球达到现在的地温梯度值。这一时间即被他视为地球的年龄。
3有一位知名地质学家叫做约翰菲利普斯john phillips。他的估算方法是先测量出正常情况下剥蚀的速率,从而得到沉积岩石的形成速率因为沉积岩石的”原料”正是来自于流水风沙对于已有岩石的剥蚀,再利用地质图计算所有沉积岩石的总厚度,一除即知得数是九千六百万年。当然,他也知道这样的估算很粗糙,但是毕竟是独立于冷却法的新思路。验证科学结论时,同一思路得出同样结果不足为奇,不同思路得出结果相仿那才叫好结果。
实际上历史上的确有不少人从地球上沉积物的厚度来推断地球的年龄而且得到的年龄比放射性同位素法得到的结果普遍要小得多。比较有影响的如a.凯基在1868年, 1899年和th胡胥利在1869年得到的结果一亿年;j.约力和j苏勒士的八千万年;查尔斯d.沃尔科特的三千五百万到八千万年;以及t李德的九千五百万年。
我疑惑的问肖卫,为什么地球年龄一亿年比地球岩石年龄几十亿年要小得多
肖卫眼睛里射出的光很亮,说,史密苏年小型行星研究中心的天文学家迪姆.斯帕尔博士认为,从统计上来讲,每隔一亿年就会有一颗直径为六英里的小行星与地球相撞,使地球发生剧烈的变化。如果我们跳出进化论、无神论的框框,就很容易解释了。 ”这一期地球的开始是在一亿年前,......。地球这个位置以前的那些星球也是经过很多次解体与再造了,那么在宇宙中有许多星球解体后,飘浮在空中形成了尘埃与小的星体。庞大的天体中星球不断的解体,不断的重新组合。它的解体就是爆炸。地球也是由以前的地球不断的爆炸再重新组合下一个地球的,爆炸一个组合一个。太空中有许多尘埃,有的个儿很大,有的像一块大石头,有的有几平方公里,有的甚至于上百平方公里。每个星球上都有过文明,以前的地球上也有文明,那么有许多大块的没有完全炸毁的那个物体上面就会留有过去生物的文明。重新造就地球的时候,把这些宇宙的尘埃弄在一起,重新再造的地球,就会遗留下以前的地球或者是外星球上面的文物、文明遗迹。所以这对现在地质学家与历史学家来说,......,他们无论通过什么办法也研究不出来到底这个地球上的物质是什么年代的。这个地球,......,到目前为止也正好是一亿年了,也到了同它以前在这的地球同年龄了。”。根据西方的天主用泥土造人传说或者东方的女娲抟土造人传说,人在神眼里是像泥土一样渺小,地球也大不了多少,神如果要造地球,就像人造一座石头房子一样,可能会将宇宙中的一些石头尘埃聚拢在一起,就成了地球了,人类的家园就是这样形成的,因此地球的整体年龄一亿年就可能比其个体岩石的年龄几十亿年要小得多了。
我惊叹了一声,哦。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观念。就像不同的放射性测量法对同一块石头的年龄, 都有不同的答案, 其差异介乎几百年至几十亿年。进化论者只选那些合乎他们理论的数字。而人也选择符合他们观念的思想来认同,然后著书立说,让自己的观点得以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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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1幕已经拉开,游戏开始了......
九
院子里坐满了疲惫的人。微风吹拂,夜空繁星少许,我坐在中间一排,王青云在我左边。他外号“钢板”。难得今晚值班队长心情好些,前方电视里是一个演唱会的影音。前一个节目是模特在t型台走步,人群里“哦哦哦”在起哄,这是一个纯男性的群体。看不清周围人的表情,也许“哦哦”的声音是他们唯一的欲望。
演唱会的现场一片黑暗,直射灯从两边高处照在游鸿明的身边,观众群里烛光点点。一阵阵碎音忧伤的吉他伴奏,直射灯随着他的脚步而动。于是旋律中一股忧伤的歌出来:
深深埋藏未尽的情缘
就像一切不曾改变
纵然沧海桑田纵然世界改变
对你的爱一如从前
你的誓言还在我耳边
你的身影越走越远
总又不断想起你微泪的双眼
彷佛过去只是昨天
总爱一回伤一回梦难圆
你的笑在风中若隐若现
忘记你需要多少年
爱已冷心已倦情却难灭
总爱一回伤一回梦太甜
才让你夜夜占据我心间
似梦似醒在这深夜
往事渐渐蔓延
随着伴奏与情绪渲染的加快和浓厚,游鸿明唱了3遍,我周围的人都被传染了。电视里观众始终和着拍掌节奏。他唱着是压抑的忧伤。这是99游鸿明台北演唱会上。最后一遍之前,他说,接下来我介绍一位我多年的好友,也是一位优秀的音乐创作人,写出了许多非常优秀的好歌,现在我邀请他,我的第一位嘉宾,大家掌声欢迎黄中原。
“总爱一回伤一回梦难圆,你的笑在风中若隐若现...”随着高八度的歌声,一个头发蓬乱,戴茶色眼镜,胡子拉碴的人入场,黄中原唱的很投入,把这首爱一回伤一回的“伤”给演出来了,这种伤的情思马上熏染了院子里所有人。“总爱一回伤一回梦太甜,才让你夜夜占据我心间”,到“似梦似醒在这深夜,往事渐渐蔓延”,说是唱倒不如说是在喊,呐喊,最后“啊啊”,猛然中断,摇头晃脑陶醉其中,品味伤痛...院子里的人群激动了,“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和“哦哦哦哦”。也许看到黄中原唱的太痛苦,他们也觉得宣泄了思恋的情绪。也许他的艺术家落魄长相太像他们了而共鸣。
是啊,你的身影越走越远,总又不断想起你微泪的双眼,似梦似醒在这深夜,往事渐渐蔓延......
我还在回味郭琳的睫毛闪烁的明眸、关爱与担忧。虽然从值班室到杂工组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可这一闪念又是十年的光景。我两手拿着郭琳来看我的两盒黑色包装的烟和一袋水果。我说,我不抽烟的。郭琳灿烂的笑着说,你不会给里面的人发吗
回到组里,我看到刘成的笑容和许多笑容。我把东西放在房间里唯一的桌子上,刘成说,你把这盒烟拿上,给他们打一关。接烟的人都热情多了。刘成主动的开始和我聊开了。这样一个院子里是没有秘密的,正说话间,二组的组长来了,说了几句,他说,他的父辈在肖戈的秦川县城,真是老乡啊。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小瓶酒,我那时当然不知道这是违禁品,不允许喝的。他与刘成划拳,输了就拿起酒瓶嘴对嘴,一脸的陶醉。喝热了,二组组长问我,你不喝吗玩玩。我坐在我的床位的低铺上,摇摇头。灵机一动,说,不过划几拳还可以。二组组长一兴奋,来。一阵吆喝,三比二。他哪里肯服输,喝了输的酒。再来,再来。我笑笑说,我不喝酒,点到为止吧。这是第二天,一夜无话。
第三天,早上。院子里的人都出工以后,我对刘成说,一天这么呆着不行,你告诉他们,我要出工。我心想,这么待着肯定不会长久,再,别的组的情况一点也不清楚。与其让他们强行还不如自己要求出工。我当然也不会想到,离开杂工组后,他想再進来都不可能。一般人想见值班干警都得要刘成的属下通禀。我当然也不会想到,在离开农场前三个月,我被隔离,李炫和六个包夹与我渡过了我终身难忘的三个月。那时这里已经不是杂工组,但确是与五组杂工组联合制衡局势的李炫所谓的“暗流”。
下午出工的人都回来以后,刚吃完饭,刘成对我说,把你分到一组。我给一组的组长侯俊全说了,让他照顾照顾你。这时刚好二组组长来访,说,我领你去。刘成叫一个值班的卷起我的行李,直接送到一组。
这一排平房一共九间。与干警值班室对门的是心理治疗室房间小,然后依次是图书室、教室、一五组和杂工组。一组内床位布局和杂工组一样。只是门开在右手,组长与桌子的位置在左手延展的角位,人与床位不匹配,人数已经超过二十。二组组长坐在一组组长侯俊全的右手低铺的床边,说,他是我的老乡,多照顾啊。我看见自己的铺盖放在桌子前的水泥地上。侯俊全对他左手低铺的人说,看看。那个人过来,一件一件抖开。抽出一件薄毯。侯俊全说,把这个割开,可以铺桌子。组里的其余人员都坐在床边,有一个人看着我,说,过来铺床啊。不许说话,侯俊全大喊。
我的床位被指定在靠北有两个合并的两组床架的右边一组的上床。当然睡在上床大床边,中间要挤两个人。因为铺盖是临时买的,家里的铺盖因为我是突然消失,即使家人知道,捎不捎铺盖还难说。
铺好床位,我下来坐在下床床边。侯俊全对他左手的刚才检查行李的郭子民说,你和王青云外号钢板给他互监。二组组长看着安排停当,对我说,有事情找我啊。我站起来也回了个笑。他走了出去。我几乎再没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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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的沉默幕雪无痕第5部分阅读在线阅读